汗水依旧是那样的渗出,似乎还没离开毛孔就已经先干涸掉,只留下一些黏黏腻腻的感觉。大开的窗,没有一丝的风透入。只是一点点白日难得的静谧,把些许清爽的感觉带到心底。不要抚摸自己。手说身热,身说手热。 显示器的屏幕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。偶尔,手机“电量不足”的提示也会亮起,却只是使电量更加不足。这种时候,唯一不讨厌的热量来自于烟头。唯一水分的补充来自于啤酒。唯一的声音,来自于心跳。 真的可以穿越黑沉沉的夜空看到大海,而且是闪烁着磷光的。或许在每侧的耳后划三刀,我就真的可以在水底呼吸。而现在,只透过香烟的滤嘴呼吸吧。透过那个小小的洪炉,吸进烟草那被燃烧的干涸的生命。他们曾经苍翠,此刻在这里红彤,那么,曾经的枯黄和最终的灰白也都无所谓了吧。 六根弦的不一定就是吉他。七颗星的不一定是北斗,两条腿的不一定是人。残缺的东西,总会是无法定义的。不变的是音色,是闪烁,是天性。帕格尼尼是神奇的,我却只能看着我的连珠,茫然不知如何用断掉一根弦的他弹奏。或许可以低一寸高山,或许可以浅一分流水,或许可以短一丝秋风,或许,只不过是平沙上面少了一只雁。 静静的坐着,等待困意的涌起。可在困意涌起之前,思绪就已经流尽。剩下的,是空,是明,是须弥。 是一段无法计量的时间,跨越现实和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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